【楼诚ABO】The last dance 21

*小甜饼来不及写了,拿存稿更新一下……

*嗯,三周年快乐!我算新人吧,入坑也六个月了得?其他的不说了,实在是昨天喝得太多了脑袋疼。


       明楼靠在椅背上,一手揉着太阳穴,一手放在胃部,强打着精神听梁仲春汇报。他的身后是依旧美轮美奂的宴会大厅,只是此刻人群散去,杯盘狼藉,桌倾椅倒,满屋萧索。

       梁仲春的声音在偌大的会场里回荡着,似乎有些不真实:“已送医四十三人,重症患者十三人,较轻患者二十人,还有十人洗胃后已经回家了。毒理实验要等明天天亮后才能做,结果出来最快也得明天晚饭后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嗯,投毒者方面查的怎么样了?”明楼闭着眼问。

       “初步判断投毒者为后厨帮工李志飞,此人今年三十五岁,于两年前进入国际饭店做杂工,今年,哦不去年九月调到厨房。平时也就是负责搬运食材,洗洗碗什么的。我们在清点人数时发现他不见了,追到家里,他家已经搬空了,我们随即发布了通缉令。后厨有一个他存放私人物品的小柜子,我们检查发现有一件棉衣,袖口处有拆补的痕迹。我嗅了嗅,有一股刺鼻的化学品味道。我怀疑他是将剧毒物缝在衣袖里带进后厨的,具体怎么投毒还没研究出来。”梁仲春不时查看手中的笔记,极为流利地向明楼汇报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“现场有哪些食物被投毒了,是只有燕窝吗?”明楼站起身环顾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“只有燕窝,”梁仲春很肯定地回答,“但这也是令属下很疑惑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说?”明楼转过头盯着梁仲春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梁仲春不敢同明楼对视,略微将视线向下低了一些:“目前我们的检验手段只查出燕窝这一道菜里有毒,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燕窝都有毒,而从中毒者的反应可以推断,不同的碗里毒物投放的剂量可能也有差异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把有毒燕窝的分布图画出来,还要标明下毒的剂量。”明楼沉吟道,“也许这样,我们才能真正发现此次投毒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明先生,您的意思是,投毒者真正想要下手的对象可能只有一个,但是他给很多人都下了毒,来掩盖他的目的?”梁仲春立刻领会了明楼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,我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推测,”明楼的咬肌猛地鼓起,又舒展开,“投毒者很有可能在进行一次无差别杀人。他带进来的毒物剂量不足以杀死所有人,所以他在一些燕窝里下了足以致死的剂量,而一些碗里的剂量是不够的,还有一些碗里他根本就没有下毒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而传菜生是随机分发的汤盅,谁拿到剂量大的那碗谁倒霉。”梁仲春后背发凉,再次庆幸自己没有喝汤。

       “现在这些还都只是推测,我们需要调查、研究、验证。工作量会很大,梁处长,要辛苦你了。”明楼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“职责所在,卑职定当尽力。”梁仲春立正道。

       明楼望着空旷的大厅,语气悲凉:“梁处长,这不仅仅是职责所在。你看,这黄浦江上的夜景多么美丽,可这美丽背后是无数双盯着我们的眼睛,无数把上膛的钢枪。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把那些人找出来,谁也不敢说,下一次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明先生,请您放心,有76号在,这样的惨剧一定不再发生的。”梁仲春咬着牙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汪处长一时半会儿只怕顾不上工作了。你作为76号的主官,”明楼拍拍梁仲春的肩膀,“周先生同我说的话,我也同样说给你,梁处长,交给你啦!”

       梁仲春心里一喜,明白这句话的含义,郑重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“天不早了,留几个人看守现场,其他的兄弟都先回去休息吧。”明楼看着远处已经开始打盹的特务,“都还年轻,正是缺觉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明先生您这会儿……”梁仲春记得明楼答应了汪曼春要去医院的。

       “啊,汪处长还在医院呢,我……”明楼话刚说到一半,外面响起脚步声。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兄弟,你怎么来了?”梁仲春喜滋滋地迎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明诚有些冷淡地点点头,走到明楼面前:“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明楼露出了今晚最真心实意的一个笑容:“阿诚。”

       明诚听出明楼话音里不易察觉的一丝颤抖,低着头道:“大姐让我过来看看您这边完事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大姐怎么样了?请苏医生看过了吗?”明楼抬起手腕,看了眼表,“都十一点了,大姐应该睡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苏医生开了药,大姐吃药后好多了,就是……”明诚迟疑着住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就是什么?”明楼忙问。

   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明诚咽了口唾液。

       “啧,说呀……就是什么?”明楼有些急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大姐说,你今晚要是夜不归宿,那以后也甭回家睡了。”明诚一口气说完,扭过头看窗外的夜景。

       有个愣头青没憋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被梁仲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明楼脸上发窘,嘴上还是硬气的:“我这忙得要死,你们在家都瞎琢磨什么呢?一点忙帮不上!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大姐说的,又不是我说的。”明诚低声顶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明楼重重叹口气:“还不走!”

       明诚这才扭过脸来,从椅子上拿起外套、围巾递给明楼。明楼一边穿衣服一边向梁仲春交代:“派个人去海军医院,就说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明先生公务缠身,实在走不开。”梁仲春接得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   明楼笑笑,大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诚临走前冲梁仲春邪气一笑,梁仲春一愣,回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。

       “姐夫,这明董事长可真是厉害,防汪处长跟防贼似的。明先生身边有阿诚先生这么看着,我看汪处长,悬。”童虎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说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这不是好事吗?”梁仲春哼了一声,“汪曼春啊,总是眼高于顶,过于自信,也就是明先生能给她挫折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诶,姐夫,人家都说这阿诚先生跟明先生……”童虎对上梁仲春的眼神,不敢再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要不怕死,就继续说。”梁仲春指着童虎的鼻子。

       童虎讪笑着,缩着脖子退到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梁仲春想起刚才明楼那个笑容,心里琢磨开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坐进车里,明楼摊开手脚,又活动了几下脖子,这才问明诚:“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事成了。”明诚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受伤吧?”明楼问。

       “嗯,狙击手开了两枪,应该没打中。明台和于曼丽撤退的时候行动自如,没有受伤的迹象。”明诚盯着前方的茫茫大雨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是问你受伤没有。”明楼耐着性子问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有,我从江面上开的枪,摸进去后又补了两枪。尸体我扔江里了,那边是抽沙船的作业区,水面下全是旋涡,尸体很难浮起来。”明诚摇摇头。

       明楼这才放下了心来:“嗯,看来你这手上功夫还没撂下。这边放倒了四十几个人,汪芙蕖也在其中,直接送手术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活该。”明诚冷笑道。

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明楼问:“大姐真说这话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什么话?”明诚开始装糊涂。

       “让我今晚不回去,就再也别回家睡觉的话。”明楼可记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   明诚嘟囔道:“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嘿,你小子,敢编排大姐来骗我了!”明楼磨着牙说。

       明诚放慢车速,扭过头来:“先生要是想去海军医院,我这就掉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胡闹什么,好好开车!”明楼作势要打人,明诚麻利地扭过身。

       明楼绷了一晚上的劲卸了下来,另一种感觉泛了上来:“有点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一桌山珍海味还没吃饱啊?”明诚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,车外雨势不减,噼里啪啦打在车窗上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被叫过去替周佛海挡酒,一口正经饭没吃上。”明楼抱怨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喝了多少?”明诚皱眉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两杯红的,白的喝了得有三两吧,后面喝的都水。”明楼揉揉自己的胃。

       明诚从后视镜里看见了:“你胃不好,就不该喝酒。”

      明楼无奈道:“我哪里躲得过。”

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明诚闷声道:“家里没有肉了,煎个荷包蛋,下碗葱油面,行吗?”

      明楼满意地点点头:“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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